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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.陆家祠堂(二合一) (第7/9页)
祭的折磨,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钝刀,在他体内疯狂搅动、切割,刺骨的黑暗彻底吞噬了他。 陆漪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。 意识是在一阵阵尖锐的、撕裂般的剧痛中艰难复苏的。 他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熟悉的天花板吊顶。窗外天色昏暗,不知是黄昏还是黎明。 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,每一寸肌rou都在叫嚣着酸痛。 但最清晰的痛楚,来自左手。 他艰难地抬起左手。 那只手已经被仔细包扎过,洁白的绷带缠绕着,透出底下渗出的、淡淡的粉红色药渍。 但绷带掩盖不住那深入骨髓的痛楚。 手背贯穿的烙印和掌心撕裂的伤口,如同两处永不熄灭的烙印,持续不断地灼烧着神经。 每一次脉搏的跳动,都清晰地传导着那烙印带来的、仿佛要将皮rou生生剥离的剧痛。 更深的、来自灵魂层面的“反噬”也并未停歇,像阴冷的毒蛇盘踞在心脉,伺机而动。 陆漪涟挣扎着想坐起来,身体却虚脱得厉害,牵动伤口,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楚,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。 “醒了?”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 陆淮晏不知何时站在那里,斜倚着门框,他手里端着一杯水,没有走进来,只是远远地看着床上狼狈不堪的儿子,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 陆漪涟喘着粗气,靠在床头,没有回答。 他抬起被绷带缠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,看着指尖微微的颤抖,感受着那穿透绷带的、清晰无比的烙印之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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